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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15日,河南大学文学院建院100周年系列学术活动——“百年华诞 百场讲座”第三十九讲采用线上﹑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如期举行。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,博士生导师,中华美学学会理事,中国美学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李昌舒教授受邀主讲。讲座主题为“‘道’与‘艺’:论北宋科举与审美”。来自全国各个高校的数百位学者和师生参加本次讲座,讲座由文艺理论教研室教授张清民主持。
李昌舒教授认为北宋对“道”“德”的尊崇与科举的机制和方式存在必然的关联性。正是由于科举的兴起,文以载道、文章关乎教化的儒学思想才得以确立与尊崇。“道”“德”自律的要求不仅成为社会的主流和北宋士人的普遍共识,更成为个人的自爱、自重可靠的保证。然而,“道”与“德”又存在区别,与侧重于社会功能的“道”相比,“德”较为重视个人的伦理修养,“德”的完善有助于社会之“道”的实现。换言之,社会之“道”的实现要以个人之“德”的完善为前提。北宋士人大多并不强调二者的区分,而是对二者同等重视。就文学而言,为了传播、宣扬“道”,就需要修养个人之“德”。
李昌舒教授又阐述了北宋科举制语境下的道德与审美的冲突。对于北宋这些经由科举而出仕的士人而言,对道德的重视必然影响到审美。他引用苏轼与欧阳修的史例,点明了北宋士人“重道而轻技”、“画品即人品”的审美创作论,即一切审美都要为道德服务,具有鲜明的伦理道德批评色彩。在北宋士人看来,道德是士人的根本追求,反之,沉溺于“艺”则被视为玩物丧志,违背儒家“士志于道”的基本任务。但这种重“道”轻“技”的氛围却并未妨碍北宋审美的繁荣,其原因在于北宋士人具有文人与官人的双重身份,担任官人身份的士人虽然重“道”,但其作为文人在文学艺术上的行为又必然促进北宋艺术繁荣。
李昌舒教授指出北宋士人的审美思想较为突出的特点:士人“文”与“官”的两种身份之间既有区分,也有融合。在这种区分与融合中,形成北宋士人特有的审美趣味,审美成为士人生活的基本内容。具体而言,主要体现为“道”与“艺”的区分与融合,“雅”与“俗”的区分与融合,日常生活和审美的融合。李昌舒教授认为,北宋士人从自己的身份出发,构建特定的审美趣味,趣味形成后,又将进一步强化、完善士人身份。审美艺术的雅化随之成为北宋士人巩固其精英阶层地位的手段,这既不同于魏晋时期的风流,也不同于盛唐时期的浪漫。最为关键的是士人可以通过“文”的身份形成审美能力,从最普通的日常事物中发现“理”,享受审美的愉悦。
在讲座互动环节中,文学院师生围绕着讲座内容积极提问。针对这些提问,李昌舒教授耐心予以解答并给出了有针对性的、专业化的指导意见。张清民教授对本次讲座做出总结。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。